臻元宮,御書房。詞字閣 www.cizige.com
辛言缺站在窗口看着外邊的秋風起,內侍總管古秀今緩步進門,俯身道:「陛下,大將軍已出城,臣代表陛下送到城外十里處。」
辛言缺嗯了一聲後與其有些奇怪的說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
他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倒是把古秀今給說的有些迷茫。
一時之間,古秀今不知道陛下在感慨什麼,也就不好接話。
辛言缺道:「朕在雲州的時候,看林葉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兒,現在他已經成了大玉依仗。」
古秀今還是沒有揣測清楚,陛下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和前面那句話,是什麼關聯。
辛言缺道:「朕也知道,他急匆匆的走了,是想把歌陵城裏那為數不多的瘋子給引出來,讓朕處理好。」
古秀今好像有點懂了。
辛言缺看向古秀今:「小古啊,皇兄出門那段日子,就是把你留下,而朕又失蹤了的那段日子,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古秀今問:「陛下說的是什麼感覺?」
辛言缺道:「就是......家裏大人都他媽走了,剩我一個孩子在家,還指望我干點啥?」
古秀今雖然剛才已經有些想到了,但辛言缺這句家裏大人都走了,他着實還是沒忍住,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別笑出聲。
辛言缺道:「這感覺不好不好,你應是感同身受。」
古秀今道:「陛下,太上聖君巡遊的那
段時間,陛下又去忙別的事,剩下臣一人在宮裏的時候,確實有些心慌。」
辛言缺道:「在雲州的時候,我看林葉,就在想着這麼個破孩子我該怎麼照看?」
說到這他又看向古秀今:「現在是......朕他媽誰來照看?」
古秀今俯身。
俯身是為了別把笑臉懟在咱陛下臉上。
「罷了罷了罷了。」
辛言缺道:「你讓你手下的人動一動,最近歌陵城裏的事你多操操心,既然你還在那,朕也不是沒人依靠。」
古秀今道:「前幾日大將軍來過之後,臣就已經讓小古說的人動起來了。」
辛言缺問:「有收穫嗎?」
古秀今回答:「暫時還沒有,因為之前有人偷襲大將軍的事,那些瘋子大概會藏的更好些,最近不敢胡作非為。」
辛言缺道:「朕怕他們來搗亂,朕又怕他們不來搗亂。」
說到這辛言缺笑了笑:「朕剛才那些話雖是有感而發,可是朕畢竟......也好久都沒玩玩了。」
古秀今一聽到這話就覺得事情要有變故,果然就見辛言缺把身上龍袍給脫了。
「朕也出去轉一圈。」
他路過古秀今身邊的時候說:「朕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朕很無助?如果是的話,小古你還有待長進.......家裏大人不在家的時候,哪個小孩子不是歡呼雀躍?心裏大概都想着,總算是他媽的沒人管我了。」
不等古秀今還勸什麼,辛
言缺已經大步出門去了。
古秀今:「陛下,請稍後,臣......」
辛言缺一邊走一邊擺手:「朕心意已定,小古你就不要勸了。」
古秀今:「不是,陛下你出門臣不敢阻攔,但陛下好歹套一件長衫,陛下你沒穿外衣。」
辛言缺腳步一聽。
心說朕這是太歡喜了麼?
與此同時,奉玉觀。
陳微微正在屋子裏盤膝打坐,他不停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方式,其實並未入定,因為心緒難平。
在李詞找到他的時候,確實又把他心裏那束已經被他蓋住的光再次點亮。
但是突然有人襲擊林葉這個事,就好像餵給了陳微微一勺子死蒼蠅一樣讓他噁心。
這種事這種人都能出現都能發生,還指望着去刺殺辛言缺?
別說現在歌陵城裏戒備森嚴,八萬禁軍都在,大內也重新佈置,就算是還如之前那樣成防空虛,憑這幾個烏合之眾也狗屁都干不出來。
所以陳微微此時的修行,是要把自己被點亮的那束光再次蓋住。
就在這時候門口有些輕微響動,陳微微立刻睜開眼睛。
他快步到門口,沒開門,往外問了一聲:「是誰?」
門外並無回應,陳微微戒備着把門打開,卻見外邊連個人影都沒有,低頭看時,門口放着一個信封。
陳微微連忙將信封拿進來,打開看了看,臉色隨即一變。
信里的內容是勸他,最好還是不要胡作非為,如今上陽宮裏這番景象,維持下去已
殊為不易,若在放肆,他是大禮教神官,只要被查辦,上陽宮還會再受牽連。
到時候別說上陽宮保不住現在地位,更可能是一落千丈,自此之後,便是還能做個尋常江湖宗門已是皇權特赦。
陳微微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震驚不止。
這個人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到他門外,若非故意露出些聲響,他竟是毫無察覺,這是多可怕的事?
其二,這個人,必然是上陽宮內的人。
自從那個一身傳奇的大禮教被殺之後,陳微微以為王洛神在上陽宮內的人已經徹底沒了。
此時才明白,哪裏是沒了,是人家根本沒露面。
那位被譽為傳奇的大禮教,只是一個替死鬼。
所以陳微微也在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十之七八就是之前偷襲林葉那個刺客,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陳微微等人胡作非為。
這事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可那神秘人卻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陳微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回身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一趟,去告訴那些婁樊人一句話......你們趕緊滾蛋。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他屋子裏,那雙眼睛就盯着陳微微的眼睛,不知道此人已經到了多久,瞬間,陳微微後背的冷汗就冒出來一層。
這人,如同鬼魅。
陳微微在這一刻告訴自己一句話......別動。
黑衣人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陳微微,雖
然遮着口鼻,可只從他眼神里就能看出來,黑衣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看完了?」
黑衣人問。
陳微微點頭,沒說話。
黑衣人道:「你可能想到我為何給你留信,卻還要在你面前出現,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陳微微又點了點頭。
黑衣人道:「我若不出現,你會把這封信當回事,但......會那麼當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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