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怎麼樣,朱蒂?」蘇維笑着問。
這的確是一種溫和的處理方式了。
在怎麼說,
總比直接被弄死來得強。
朱蒂心中明白這一點,苦澀的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蘇維所指的抹去記憶一定不是簡單的屏蔽,而是將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徹底消除,
也只有這樣,
對方才能放心。
有點惆悵。
好端端的,誰又願意被抹掉記憶呢?
如果說器官組成了完整的身體,
那麼記憶或許可以稱之為組成了完整的生命,
憑空抹掉一段的話...
但是沒辦法,
形式比人強,
朱蒂悄悄看了大佬猴一眼,
發現此時這隻強大到讓人絕望的猴子,正在自顧自的擺弄手上的權杖,這裏的一切,仿佛全憑蘇維做主。
心頭一顫。
看樣子,
蘇維和這位神秘強者的關係,似乎還要超出自己的想像。
深深看了蘇維一眼,
朱蒂虛弱的站起來,
「我希望在此之後你們可以將我帶到安全的地方。」
「當然,我會信守我的承諾。」
「但願如此。」
朱蒂點點頭,原本這個時候,出于謹慎,大家應該互相之間再簽訂一個坦因契約的,不過有了李斯特的前車之鑑,倒是誰也沒提這茬。
朱蒂深吸一口氣,
勉強調動剩餘不多的精神力。
清除記憶涉及到靈魂,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給靈魂產生永久性的不可逆損傷,因此朱蒂可不放心讓蘇維動手。
朱蒂準備動手的同時,
蘇維也分離出了一絲精神力,謹慎的監控着朱蒂的動作。
不過就在這時候,
遠處,
忽然傳來了一陣意義不明的低聲吟唱。
朱蒂的動作下意識的一停,
猛然睜開眼睛,
詫異的看了蘇維一眼。
蘇維:「......」
他也很疑惑。
轉過頭,
那邊,
李斯特那渾身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滿身都是血污的身體,已經從牆壁上滑落下來了。
此時,正在地板上頑強的蠕動。
而那些詭異的吟唱聲,
真是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的。
呵呵。
蘇維撇撇嘴,
默默的看了大佬猴一眼,
「您剛剛沒弄死他?」
大佬猴眯了眯眼睛,隨即看了看手上毛茸茸的手掌,
難道是弗朗西斯的這具身體太過孱弱,導致巴掌揮出去的力道不夠大?
無論如何,
李斯特還活着這是鐵定的事實。
此刻,他已經堅強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張臉很顯然早就看不成了,滿是凝固的污血,半邊臉頰腫的天高,一隻眼球已經完全破碎,看起來滑稽卻又顯得猙獰。
蘇維皺皺眉。
有些不尋常。
按照邏輯,就算李斯特僥倖在大佬猴的手上活了下來,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理智的巫師也不會選擇重新站起來。
幹嘛?
着急送死?
不對。
淺吟始終沒有停止。
耳邊充斥着各種複雜,古老的音節,很多發音,在如今的法術咒語之中甚至早就已經被擯棄了。
這傢伙還有底牌?
轟!轟!
思索之間,
真言力場終於成型了。
晦澀,複雜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之中。
詭異的鐘鳴聲在蘇維的靈魂深處轟然作響,
眼前,
竟然竟然出現了廣袤的沙漠虛影。
幻象嗎?
不,更像是某種古老記憶的投影。
咦?
大佬猴輕哼一聲。
直到現在,他的眼底總算出現了一絲真正的凝重。
就像是先前你陪着小朋友玩了一天過家家,
在你滿心疲憊的時候,
小朋友忽然拿出了刀。
撇撇嘴,
大佬猴在這裏嗅到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有點意思啊。
大陸上,
竟然還有同行?
思索間,
沙漠的投影越來越真實化,
蘇維的腳底甚至傳來了流沙那細膩的觸感,
一條清澈,蜿蜒的小河在整個視域正中間貫穿,
李斯特的身體正在迅速的乾癟,衰弱下去,
短短几分鐘,
整個人宛如行將就木的老人,
除了一雙眼睛,
其他任何地方,都散發着濃濃的死氣。
踏在河流之上,
衝着大佬猴,蘇維等人,
眼底透出瘋狂的色彩,
呼啦...
乾燥炙熱的風打在每個人的臉上。
「以我主之名...」
瞬間,
狂風漫天,
李斯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聖徒。
朱蒂驚駭的張大了嘴巴,此刻的李斯特竟然能讓她產生靈魂深處的恐懼。
蘇維也有些擔憂,
不過旋即看了大佬猴一眼,
發現對方還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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