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己言歡來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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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顧水伊和顧湘斌對視着，顧湘斌滿心委屈無從說起，顧水伊一肚子埋怨也開不了口。

    顧湘斌雙膝一跪：姑姑；

    「顧湘斌你這算什麼？我沒想過要原諒你的。」

    「姑姑。」

    遲移民把人扶起，顧湘斌的手很冷：先進去吧；

    顧湘斌坐下遲移民就去給他倒開水去了，顧水伊上樓拿了一套衣服下來：這是年前阿崢穿的衣服你將就穿一下吧」

    熱水器的水灑在身上時顧湘斌才覺得渾身疼，冷的太久了。

    沖完涼出來客廳坐着的就只有遲歷霆。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久不回來這地方變的很陌生，如果不是這個市只有一個異鄉村他肯定找不到了。

    遲歷霆給顧湘斌遞了一支煙，男人的話題好像都是從一支煙開始的。

    「你們都不喜歡異鄉村但又逃不開在這裏生長的事實，這個小村子承載着你們過多的悲傷，但對我們我們而言異鄉村又是不一樣的存在，我們為了這塊地死磕過，哭過，離開的時候我們想的是衣錦歸鄉，我們四兄弟就在這裏發過的誓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時的情景和話語，短短的四年，如果那時候就回來了也能算衣錦歸鄉，我們賺了足夠的錢我們身上充滿戾氣我們誰都沒說回來的事，我是給你父親安排了一場英雄救美，但我安排的不是不母親，你父親的酒是我安排的，可同樣我安排的也不是你母親，你母親突然出現，在我還沒來得及調查她的時候事情就棘手了，那時候雖然你父親被困但是依依是找過你母親的，想讓你母親先離開，你母親拒絕了，聽說你母親懷孕了依依派了三個遲家軍強制性保護你母親離開，你母親跑了，她是怎麼轉述你父親的我們都不知道但結果是你父親打了依依一耳光他說:顧二妹你在打擾我們的生活就別怪我下狠手；就那一個月依依掉了一個手指頭，死別了一個遲歷深，生離了一個親哥哥，小六那時候也有些精神恍惚，湘斌你知道那段時間依依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不能期待傷口好就不怕疼是不是？

    顧湘斌抽着煙沒說話，他似乎沒有辦法告訴他們他被要挾了。

    「三叔，事情都結束了，我爸爸到死都在後悔而我還能補救是不是？」

    「歡歡有一顆玲瓏心，她說她理解哥哥的難言之隱，所以你父親和依依這樣的結局不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交給時間吧只要都還在。」

    遲歷霆把煙頭踩滅起身:走吧這還挺冷的；

    顧湘斌說：三叔你先回吧，我等等就回；

    遲歷霆把煙留下就走了。

    糖包上了兩天學就被接回來了，學校有孩子高燒不退學校停課了。

    遲歡帶着糖包在拼圖兩個人零交流很認真的在拼。

    「糖包，我給你找個老師吧？」

    「教什麼的？」

    「散打，柔道」

    「好。」

    顧湘斌抽了幾支煙就慢慢的走回去了。

    顧水伊在廚房忙了兩個多小時，很多年都沒有這麼認真的做過飯了，簡簡單單的幾個菜剛擺在餐桌上顧湘斌就回來了。

    言六月看着進來的顧湘斌說：湘斌，洗手吃飯了。

    顧湘斌吃第一口菜的時候就怔了一下，和他爸爸做的菜一模一樣。

    顧水伊說：吃了飯就去樓上歇歇吧；

    「姑姑，我想去奶奶家住，我······」

    「好，那裏的衛生我們經常去做了的，等下我去給你鋪被子。」

    顧湘斌在搬進孫奶奶家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說話一個人找水喝。

    半夜迷迷糊糊間手機響了，這個手機只有遲歡知道號碼：餵？

    那邊沒說話好像在組織語言，顧湘斌也沒打斷她就這樣靜靜的聽着。

    「糖包學校前幾天停課了，現在這邊也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些高燒不退的事情，你最近就住在異鄉村不要亂跑好不好。」

    顧湘斌突然覺得喉嚨很乾伸手去拿水杯喝了一口水才回答「好」

    電話掛斷顧湘斌微微一笑，這通電話難為她了吧，奶奶我都來這麼多天了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真的不來嗎？

    顧湘斌還沒睡着遲移民就敲門了。

    問清來人，顧湘斌開門，遲移民抬手就摸向顧湘斌的額頭，是真的很燙；

    「我們去醫院。」

    「我就說了兩個字歡歡就猜出來了呀？我還以為她不會知道的。」

    「不是猜到了，她和我說的是哥哥在發高燒馬上送去醫院。」

    「沒事，就前幾天冷到了。」

    「歡歡說，靠你不跟我去她明天過來帶你去。」

    那就去吧，半夜去醫院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檢查後就普通的感冒發燒，燒到三十九度，扁桃體發炎，醫生說這是一個能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