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了,才導致你們被針對,連挑戰級難度都沒撐過去。」目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空曠。
「我死了?」秦淮歌忽然問道。
「還沒,但是快了,怎麼,作為唯一的瘋狂神選,你有什麼遺言嗎?」
「白羊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白羊什麼猜想?他有好多想法了,你不知道啊,他這個人心理活動還是很複雜的,雖然大多數都是想殺人。」
「不是,這些遊戲,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目窺忽然沉默下來,秦淮歌只能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良久。
「等你死了再說。」
秦淮歌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話語比他還要跳脫,沒等他再說什麼,就感覺身體一疼,他艱難地爬起身子,周圍的蟲子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他一個人倒在石碑旁。
手中握着那個乳白色的石印泛着微弱光芒。
「什麼意思?」
秦淮歌只感覺到遠處傳來地動山搖的動靜,一個黑色的怪物正在瘋狂地向他這邊奔襲而來。
「蟲王?」
那怪物後面還跟着一個黑點。
是白羊。
「這小子跑得真快啊。」秦淮歌咂舌道。
但想到他殺敵增幅的神選特性,他就覺得合理多了。
「他應該能活到很後面,就不知道我們都死了,這小子會不會難受。」秦淮歌笑着坐在山頂,看着山下越來越近的蟲王。
依稀能聽到白羊的喊聲。
「去找段晴!在後面!」
秦淮歌立刻起身,他看着接近四米的蟲王心裏有些嘀咕。
但白羊能和這樣的怪物打個有來有回還真是厲害。
就在秦淮歌全神貫注之際,巨大的鐮刀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直朝他所在的方向劈來。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托起,下一刻,他已經穩穩地落在了白羊的背上。
「我還以為你要抱着我逃跑了。」秦淮歌笑着調侃道。
白羊卻無暇顧及他的玩笑,一雙蛇眸警惕地掃視着四周。
他迅速判斷形勢,一個閃身躍到了距離段晴最近的一處。
將秦淮歌丟下後,他毫不猶豫地朝着追來的蟲王衝去。
秦淮歌看着白羊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小子,連我的遺言都聽不到了。」
他看了眼遠處的段晴二人,輕嘆一聲。
「看來打架的事情還是得交給他。」
秦淮歌來到了段晴身旁,他看着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兩個人啞然笑道,「看來經歷了一場惡戰。」
「淮歌,你怎麼過來了?」
秦淮歌晃了晃腦袋,他突然發現宣佈自己的死亡挺羞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上半身,「裏面被蟲子吃空了,我恐怕撐不到白羊把蟲王幹掉了。」
段晴和柳心神色一怔,雙眼瞬間濕潤。
「是因為那個賜福才堅持到現在的嗎?」段晴顫聲問道。
「是啊。」
秦淮歌靜靜地坐在原地,只有遠處時不時傳來的微弱動靜打破這份寧靜。
他估算着時間,自己的生命估計還有不到十分鐘。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巨大的黑影周圍閃爍着紅色的身影。
秦淮歌輕嘆一聲,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受到致命傷,只要保持理智,就能存活二十分鐘。
但這一刻,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的大仇已經得報,來到這裏,原本只是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並不是那個別人眼中的廢物。
「你的......」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秦淮歌轉頭看到段晴不甘又不舍的面容。
他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片刻安寧已經觸發過了。」
他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和無奈。
秦淮歌再次看向漆黑的夜空,星星點點的繁星仿佛在訴說着無盡的故事。
他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大仇已報,來到這裏也只是為了一個證明。
可是,真的證明了嗎?他在心裏默默地問自己。
「我不是廢物。」秦淮歌在心中低聲呢喃,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與不甘。
就在這時,段晴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們是不是哪一步走錯了?」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焦慮和不安,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
「或許吧,時機不對。」秦淮歌想到了目窺說過的話。
身後,一陣震耳欲聾的倒塌聲響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秦淮歌回頭看去,只見煙塵四起,巨大的石塊和塵土在空中飛舞。
在這混亂之中,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快速接近。
走近才看清衣衫襤褸的白羊。
他的頭髮散亂,如風中掙扎的野草,那件原本飄逸的長風衣,此刻已被切割成破碎的布條,兩條袖子早已不見蹤影,露出裏面瘦弱的雙臂。
「還是你這個特性厲害,擊殺敵人回復傷勢。」秦淮歌望着白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白羊能力的羨慕。
白羊沒有回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凝重。
他默默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向着自己的手掌划去。
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手掌。
他毫不猶豫地將染血的手掌遞到了秦淮歌的嘴邊。
「試試,神性的血能不能救你。」白羊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你發現了啊。」秦淮歌嗅着面前刺激的血腥味,他驚訝地發現白羊的血液湊近看去,能看到流動的白色光點。
「我背着你的時候就發現了,而且你的心跳和呼吸都沒了。」白羊面容有些掙扎,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感覺到一股子酸楚。
「好了,沒有用的,白羊,你之前和我還有李笑說過的或許是真的。」秦淮歌笑着說道。
白羊驚愕地看向秦淮歌。
他眼神閃爍,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你又聽見了?」
秦淮歌點了點頭,白羊輕嘆一聲。
「我大概了解了。」看着秦淮歌臉色變得蒼白,他喃喃道:「李笑和你都死了。」
秦淮歌嘿嘿一笑,看向了段晴和柳心。
段晴來到了秦淮歌身前緩緩坐下,她將秦淮歌摟在懷裏,撫摸着他雜亂的頭髮,輕聲說道:「謝謝你這麼多次照顧我,你已經很厲害了,時機不對而已。」
秦淮歌的神色突然一滯,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他的雙眼緊緊盯着段晴,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氣味,仿佛要將這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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