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之哭笑不得,一路被拉到後山。
大年初一,村里人都聚在一起閒聊,後山也就沒人上去。
夏幼之看着陽光照射下的白雪,心情十分舒暢。
半夜下的那場雪,把後山都覆蓋了。
陽光一照射,竟然有些聖潔的感覺。
「姐,你在這裏等一下。」
夏清霖神秘兮兮地說完,便放開夏幼之的手,往那殘垣斷壁的黃泥屋走去。
夏幼之看向那間黃泥屋。
這正是當初家裏存摺丟失,被藏起來的地方。
夏幼之暗自感嘆。
時間真是快!
那時候是盛夏,現在已經是第二年的開春了。
正當她晃神之際,顧庭深已經悄然走到她身後。
「之之。」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夏幼之背後響起。
夏幼之嚇了一跳,迅速轉身。
她沒好氣地看了顧庭深一眼,「你走路怎麼沒聲呢?」
隨即,又往周圍看了一眼,「清霖呢?」
清霖剛剛不是往黃泥屋走嗎?
她一直看着房子,怎麼沒見人出來呢?
「他回去了。」
顧庭深低頭看向夏幼之。
黑瞳里,滿是她的身影。
他讓夏清霖先回去,自己特意從屋後繞過來嚇一嚇這小姑娘。
但很明顯,完全沒嚇到。
「哦。」夏幼之點點頭,神色大方地問道,「那你找我幹嘛?」
那帶着一絲傲嬌的語氣,把顧庭深的心都給融化了。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錦盒。
夏幼之見狀一愣,「怎麼了?」
顧庭深沒有說話,眼神專注地打開錦盒。
一個金燦燦的手鐲映入夏幼之眼帘。
手鐲款式簡單,只是簡單的一個素圈。
但特別厚,看着就特別富貴。
夏幼之嘴角一愣。
這也太貴重了吧?
顧庭深牽起夏幼之的手,把這金燦燦的手鐲套進夏幼之手腕中。
冬天的手有些僵,夏幼之的手都擦紅了,都沒法戴進去。
顧庭深眼神有些陰沉。
「唉。」
夏幼之嘆了一口氣。
隨即無奈地朝自己的手呵了一口氣,又揉了下手掌,這才重新套。
雖然有些艱難,但最終還是套進去了。
「那個百貨大樓的人說很容易套進去的,怎麼還能搞得這麼紅腫。」顧庭深有些心疼。
夏幼之皮膚白皙,這麼一弄,紅了一大片。
但戴上這金燦燦的手鐲,確實好看。
「怎麼突然送我一個金手鐲呢?」夏幼之疑惑。
她抬高胳膊,看着手腕中的金手鐲。
陽光下,顯得十分古典。
她越看越喜歡。
只是,這金鐲子,應該花不少錢吧?
現在的人,光想着解決溫飽,哪裏還有餘錢買金子呢?
「想給你買就買,沒什麼原因。」顧庭深輕描淡寫。
年前他參加了一個領導兒子的婚禮,看到新娘手上的金手鐲,當時就想着要是自己的小姑娘戴,肯定更好看。
鬼使神差,婚禮第二天他就去了百貨大樓。
夏幼之皺了皺眉頭,「工地不是缺資金嗎?」
前段時間還聽張仁說,工地上資金緊張。
「嗯,剛回了一筆錢,沒事。」顧庭深淡淡說道。
工地確實回了款,否則他也不能拿出這金鐲子的錢。
聞言,夏幼之點點頭。
「錢還是別亂花,你們做工程的,窮一時,富一時。」她叮囑道。
顧庭深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
「這你都懂呢?」他笑問。
夏幼之翻了翻白眼,「瞧不起誰呢?」
她自詡在外人面前清冷,但每次遇到這個男人,她都顯得十分幼稚。
「好好好,你厲害,呵呵。」
顧庭深笑着摸摸夏幼之的頭髮。
「別摸亂。」
夏幼之躲開他的手,每次都弄亂她頭髮。
「呵呵。」顧庭深笑出了聲,「喜歡嗎?」
夏幼之嘴巴微微翹起,「喜歡。」
聲音帶着一絲軟糯,讓顧庭深又生漣漪。
「之之」
顧庭深眼神帶着火。
「嗯?」夏幼之抬首,有些結巴地問道,「你你幹嘛?」
他知道不知道這是牛角村?!
「你你克制一點。」夏幼之故作鎮定地說道。
臉上又是一陣駝紅。
顧庭深手握拳頭,頂住嘴巴笑了笑。
「好。」他忍住笑意,故作認真地說道。
「我跟你說正經的。」
夏幼之氣得瞪了他一眼。
昨晚上,這人竟然大膽地在她家門口親她!
幸好沒人看到,不然肯定被村裏的唾液淹死,還連累夏家其他人。
顯然顧庭深也想到了後果。
他鄭重承諾道,「以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除非他把小姑娘娶到手,否則不能再這麼衝動了。
想到後果,顧庭深都後怕。
隨即,顧庭深又不舍地說道,「我初二回海州市,最近工期緊張。」
夏幼之點點頭。
雖然不舍,但她也理解。
「再抱一下。」
顧庭深的話剛落,雙臂已經把夏幼之摟緊。
夏幼之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又迅速地放開了她。
一股少女的馨香充斥着他的鼻間。
顧庭深眼神幽暗。
「剛跟你說完,你怎麼又」
夏幼之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剛承諾完就打破,也沒誰了。
「就一下,沒有多久。」顧庭深低笑。
「你」
夏幼之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不遠處細微聲響。
倆人的心一凜。
迅速轉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破舊的黃泥屋,白雪覆蓋。
夏日青草瘋長的屋子,此時十分破敗。
倆人看了一陣,直到一隻大花貓「喵」的一聲,從殘垣的黃泥屋走出,倆人才鬆了一口氣。
顧庭深臉色有點冷。
他想了想,強勢說道,「我找機會跟三哥三嫂說,你放心,不會給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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