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霆裂天穹,怒雨淹大地。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惡劣了,難道真的跟傳聞中一樣,是魔王在暗中作祟?」
阿克利安坐在山洞內的篝火前,抬頭望着外邊黑壓壓的景色,自語道。
即使他從未見過魔王,只是道聽途說,但人們的討論,書籍上的記載,繪本里的故事,以及教會與聖典里的描述,都證明了一切。
魔王作為這個世上最為恐怖的強者,天災的化身,所到之處,皆化廢土,輕而易舉就能夠改變氣候,一點都不奇怪。
「我在想什麼呢……假如真是魔王在作祟,怎麼可能只是下一場大雨這麼簡單。」
思緒飄忽,阿克利安很快就拉回了思緒,搖頭曬笑。
雖說不久前還是晴空萬里,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這般變幻莫測的氣候,怎麼看都是不同尋常。
但要是發生了什麼怪事,都認為是魔王在作祟,未免太可笑了,那他跟狂信徒有什麼區別?
「即使真的是魔王在作祟,也只有靠傳說中的勇者去對付了。」
阿克利安嘀咕了一句,就伸出雙手烤起了篝火,不得不說,在下雨天烤火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魔王是真實存在的,勇者也是如此。
只不過,勇者才能打敗魔王,是世間不變的定理。
不是強者就能打敗魔王,而是勇者才能打敗魔王,因為這兩者就像是兩個符號,分別代表了正義與邪惡。
「噼里啪啦!」
因為柴火被打濕的緣故,篝火的動靜還挺響亮,只是相較於山洞外那好似瀑布一般砸下的大雨,就相形見絀了。
「也不知道勇者有多強……能夠成為勇者去挑戰魔王,至少得是100級的聖階強者吧?」
人在獨自待着的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阿克利安烤着篝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固然是好奇,但他對於勇者的事跡,卻是沒有什麼概念。
不同於魔王,勇者在傳說和書籍中的記載太少了……基本上是模糊概念化的描述,例如能夠拯救世界,奇蹟的化身之類的。
雖然他今年才18歲,就已經是lv29的二階劍士巔峰,單論實力和天賦,在村子裏也算是一號人物。
可即便是如此,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魔王和勇者對他而言,還是太過遙遠了。
他出生自眾神聯盟拉塔亞王國南部的一個小村莊裏,迄今為止還沒有遠離過家鄉,最遠的一次旅行,是跟父母一起去四十八公里外的瑟夫鎮。
即使那是一座規模不大的城鎮,也有着很多比他還要厲害的強者,還有一名五階強者。
哪怕是五階強者,都是如今的他接觸不到的大人物,頂多是知道一些八卦趣聞……至於傳說中的魔王和勇者就更不用說了。
「希望這場大雨不會持續太久,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冒雨回家了。」
依靠着胡思亂想,消磨了一會時間,阿克利安發現自己去撿柴火時被打濕的頭髮總算是烤乾了,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山洞外。
大雨磅礴,洞口就仿佛是掛着一簾瘋狂咆哮的瀑布。
面對大自然的偉力,人族的力量太渺小了。
即便他是29級的二階劍士,能夠在野外自由行動,有能力獨自獵殺魔物,藉此換取報酬,可是在這樣的磅礴大雨面前也不得不停下跟腳。
因為在這個規模的大雨中行動,太多冒險,說不定會發生未知的危險。
「?」
就在這時,阿克利安的臉上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錯愕之色。
因為在他的眼前,一行白色文字,正從半空中浮現出來:
(99999+條彈幕加載中,注意前方高能!)
「彈幕?」
阿克利安看到這一幕,有些詫異,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下一刻,一道道文字不斷在他的眼前浮現而出:
【夢開始的地方!】x999
【三百次重刷紀念!】
【一億播放量合影!】x999
【牛逼!】x999
【前有美女】x999
這些文字背靠着山洞口的大雨,印刻在半空之中。
看到這樣的文字,阿克利安懵了。
這些文字,每一個字他都認得,但組合到一起,卻是讓他不解其意。
夢開始的地方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在做夢?
念及於此,他轉首看向了一旁地面上的巨大狼屍。
沒道理啊,他剛才還在跟魔物戰鬥,成功獵殺了一頭三階初級魔獸,獨角惡狼……雖然他沒有受傷,但全力搏殺的情景,至今都是歷歷在目。
古怪的是,伴隨着搖頭看向戰利品,阿克利安發現這些文字不是印刻在洞口的方向,更像是印刻在他的視線之中,隨着自己的目光而移動。
三百次重刷是什麼?
一億播放量又是什麼?
牛逼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前有美女』,這個山洞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
不同尋常的異象讓阿克利安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那放鬆而散漫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而嚴肅,謹慎的觀察四周。
自己這是中毒了嗎?亦或者是中了什麼幻覺?
就在這時,阿克利安的耳朵突然一動,眸光如觸電的射向了山洞口。
只見一道輪廓模糊的身影從大雨中浮現,不緊不慢的徐徐走來。
「真的有人出現了……」
見此情形,阿克利安心中一沉,但臉上卻無異色,保持警惕。
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眼前的古怪文字,來自於這個突然到訪的來客。
現身之前提前告知,還自稱是美女,真是有夠自戀的啊。
轉眼間,那道身影就從大雨中現身,走進了山洞之中。
突如其來的來客,身披黑色長袍,遮擋住了大部分身形和面貌,只有鼻子和嘴巴的下半臉暴露在外,乍一看,完全就是可疑人物。
不過她的肌膚很雪白,小嘴挺翹而粉嫩,單憑這兩點就能夠看出來她是女人,而且很有可能真的是美女。
作為劍士,阿克利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的行走姿勢。
固然是全身都被黑袍所遮掩,看不真切,但他憑藉直覺和經驗,能夠感覺到女子正在懷抱着一把劍。
古怪的是,明明是冒着磅礴大雨前來,可是她的衣袍卻是完全乾燥,沒有沾染任何雨水。
發覺到這個狀況,阿克利安沒有出聲,反而是放鬆了身體和神色,收斂敵意,以不變應萬變。
這個黑衣人並非等閒之輩,而且還藏頭遮面,究竟是不速之客,還是同樣來山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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