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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一不小心又走神,結果招來琳琳姐一通臭罵。
我趕緊說:「姐,剛才你說的我全都聽進去了,放心好了。」
琳琳姐這才高興起來,輕聲道:「好好努力去吧,我看好你哦。」
誠然,琳琳姐替我考慮很多,可是她不知道另外一個難題:這裏面還牽扯到豹哥!
那是一位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做事往往把既得利益放在第一位。
什麼是既得利益?
這個概念很難講的透。
如果放在豹哥身上,那便很容易解釋——「但凡我直接看到的,都是我的;但凡我間接看到的,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的。」
什麼是直接看到的?
比如豹哥對我的控制。
什麼是間接看到的?
比如我即將要跟跟梁泗業爭取過來的利益。
綜上,不管我跟梁泗業談成什麼結果,都是豹哥「間接看到的」,理所應當和人家利益均沾。
不管豹哥對這份利益是否瞧得上演,我都得實現和人家打個招呼,爭取把各方面利益權衡好。只有把這些大佬們伺候好了,剩下那小小的一部分才是屬於我自己的。
我撥通豹哥的電話,跟他說:「豹哥,如果梁泗業想要跟咱們合作怎麼辦?」
我沒說「跟我合作怎麼辦」,而是說跟「咱們」合作,無形中捧了豹哥一把,趁機試探一下他和梁泗業的真實關係。
如果豹哥和梁泗業交情很好,定然很喜歡和他合作。否則的話,這廝肯定會一推二五六。
倘若是後者,我大概可以確定豹哥走了一招借刀殺人的棋,或許黃毛這小子不知道什麼地方招惹了豹哥,導致他心生不滿。於是,豹哥一石二鳥。不僅把我掌控住,順手除掉黃毛這個隱患。
想要驗證這個想法非常簡單,就看豹哥怎麼回答我。
電話那頭,豹哥沉聲道:「李天行,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雖然我替你引薦了梁泗業,可是,你絕不可以套用我的名義跟任何人做出任何承諾,就是這樣!」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牛逼的不成樣子。
當時可把我美壞了,心說,看來豹哥和梁泗業交情一般般,他不想跟梁泗業深入合作。
如此正好。
我便利用此次機會好好唱一出絕處逢生,爭取把雲台打造成我反抗豹哥的第一塊跳板。
可是在此以前,我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到底應該如何應對梁泗業。另外,琳琳姐提出的各項建議全都非常合理,值得我好好揣摩。
我站在老韓農家院裏沉思良久。
我是一個小人物不假,可我有萬丈雄心。如果我想要扯起某張虎皮做一個大旗,首先得考慮好誰是老虎。
豹哥麼?
不。
現在我已經完全確定,豹哥只是一個牽線人而已,不可能充當我的虎皮。
那便只有林肇。
所以我必須扮演好「林肇妻弟」這個角色。
在此以前,我只是一個窮小子,從來沒有在豪門望族中生活過,的確很難模仿出林肇那種天然強勢和超級自信。
我得慢慢的尋找狀態,儘量讓自己貼近「林肇」。模仿過程中,儘量學習林肇那種沉穩和內斂,以及他掌控一切的心如止水。
得益於長久以來的繪畫積累,得益於劉莉莉和琳琳姐的敦敦教導,同時還有林肇的耳濡目染,我慢慢進入角色中,逐漸體會到一點東西。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模仿過程,而且我時間有限,只能學到一點皮毛而已。可我已經盡了全力,短時間內蛻變不得。
有些東西永遠只能通過生活磨礪出來,沒有可能一朝速成,更不可能被完全模仿。
但是我已經非常知足,清晰感受到自身變化,形容氣度上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借用一句老話來說,跟着皇帝學,學的再差也能鎮壓住縣令;跟着村長學,學的再好也是個土鱉。
林肇雖然不是皇帝,對我而言卻和王子差不多。我能從他身上學到一點東西,堪稱脫胎換骨。
我打算通過殷焓檢驗一下學習成果。
這小子和我一起長大,對我最是熟悉,如果我能震撼住他,證明我真的大有變化。
至少,對付一個梁泗業應該足夠。
當我看到殷焓的時候,這小子正在吃蘋果。我收束精神,邁步向他走過去,不疾不徐,不驕不躁,從容而淡定。
只見殷焓慢慢的睜大雙眼,一點點張開嘴巴,「噗」的一聲,他把嘴裏蘋果全都吐了出來,大叫道:「我考!」
這廝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緊接着還揉,最後把眼睛都快揉腫了,最終還是不能確定眼前見到的「李天行」是否就是以前那個瓜娃子。
殷焓結結巴巴道:「李...天...行?」說話聲音帶着顫抖,帶着疑問,居然有些不認識我的樣子。
再看另外一邊的韓宇等人,更是齊刷刷愣住了,同樣磕磕巴巴道:「天...行?真的...是你麼?」
當時我便知道,此次學習十分之OK,至少學到林肇一成功力。我對自己非常滿意,立刻收斂神氣,重新變回以前那個潦倒畫匠,形容氣度上再一次回歸當初,看起來就跟演戲似得。
殷焓三兩步跑過來,使勁兒捏了捏我的臉,詫異道:「你大爺的,變形金剛啊你?竟然說變就變?你小子也太...」
這廝從來不肯認真讀書,着實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乾脆說:「我他媽差點沒認出你來,還以為雲台區出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豪門闊少呢,奶奶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逼着自己硬學唄。」
「跟誰學的?」殷焓一臉好奇道。
我說:「跟林肇學的,僅僅學到他一點皮毛而已,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草,你學了他十分之一的氣度,就把老子震撼成這樣,那個林肇得有多牛逼?」殷焓忍不住大叫道。
我眯起眼睛仔細想了一會,笑道:「這麼說吧,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大概可以勉強形容一下此人。」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韓宇跑過來說。
我十分肯定道:「有。他那種豪門氣度是咱們這些人永遠複製不了的,因為我們複製不了他那種生活環境,所以我們只能模仿,不能複製。」
其實我並未打算完全複製林肇。他是他,我是我。我打算在生活中逐漸培養出屬於我李天行自己的氣度,獨一無二。
一想到這裏,我身上又有改變,只不過這種改變非常微妙,一般人察覺不到。可是我自己非常清楚,從此以後我多出來一股氣質,名字叫做自信。
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