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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樹死了,死的妥妥的!
曹小樹活了,活的真真的!
而他之所以又死又活,先死後生的,那是因為,就像穿越小說里的男主似的,他在以前的世界裏死了,然後,卻又在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得以復活。
怎麼說呢,這種情況類似於聊齋故事的某些情節一般,人死之後了的借屍還魂,只是惟一不同的是,聊齋故事裏的借屍還魂都是發生在同一個世界,而曹小樹的借屍還魂乃是從一個世界直接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曹小樹穿越的當日,他得以重生的宿主,就像一條死狗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但是,過得一會,宿主隨着身子猛地一顫,一個深呼吸,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便睜開了。
自此,曹小樹便穿越了,重生了。
得以重生的,剛剛甦醒的曹小樹,一時頭暈腦脹,眼神迷茫,四下一瞥,而目光所及的,便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房子的牆壁是用沒有經過燒制的泥胚所砌,由於經過了歲月的洗瀝,牆面開始出現了掉粉的情況,牆面上有着很多淺淺的劃痕。
那是兒童信手塗鴉留下的傑作。
屋頂用樹枝架梁,用稻草封頂,鋪蓋的稻草已經有些年月了,某些地方的稻草已經開始泛黑了。
用黃土夯壓的地面,由於氣候乾燥,地面泛着一層薄薄的,怎麼也無法清掃乾淨的灰塵。
除了靠窗放置了一個只有半邊櫃門的立櫃,屋內就只剩下一張賴以棲身的床鋪了。
床鋪用磚頭壘的床架,在磚頭上架上木板,木板上墊上稻草編織的墊子,再在墊子上鋪上一席涼蓆,做夢的地方就有了。
重生後的曹小樹就躺在用磚頭壘起的床鋪上,身上還蓋着一床有着很多補丁的,透着汗味的,幾近透明的被單。
總之,眼前的環境給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窮,第二個印象就是很窮,第三個印象就是:
…………真特碼的窮啊!
我這是在哪裏?
我這是在哪裏?
我這是在哪裏?
曹小樹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非常地陌生,腦袋有些發懵,心裏有些慌亂,瞬間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但是,待得紛亂的思緒,變得有些調理,各種記憶湧入腦海,片刻,他便明白眼下的情況。
曹小樹在前世可沒有少看穿越的網絡小說與網劇,當他瞅着茅草屋,他清楚自己這是穿越了,重生了。
他穿越了,靈魂換了一副軀殼,他一時除了擁有這一世宿主的記憶,而關於他前世的一部分記憶,也得以保存。
現在,他依舊清晰地記得,他在前世名叫曹小樹,是一個獨子,父母離異,父親外出打工,他跟爺爺奶奶一起過活,後來,兩位老人相繼離世,他便一個人生活了。
由於缺少大人的管教,他漸漸地變壞了,品行不端,早早地輟了學,混了社會,那些殺人放火不敢幹,但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卻是家常便飯。
而在他混跡江湖的那些日子,閒暇之時,小小年紀的他,經常嚼着檳榔,歪着腦袋,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居然跟着那些老流氓去旅館裏捅下水道。
後來,有一次,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處處尋歡處處樂,又在旅館裏跟某某在床上做着某種不可言說的運動,正在得趣的時候,卻被正義使者給撞上,被堵在屋裏了。
唉!那時的他,終究是有些年少的,是在乎臉面的,一時慌了,於是,一腳踹開了旅館的窗戶,不及思考,便自窗戶一躍而下。
結果,吧唧一聲,他摔在了樓道里,折斷了脖子,命就沒了。
當時,他四肢張開,趴在地上,就像個王八似的,而且,身上光溜溜的,沒有一個遮擋。
總之,他那吧唧後的樣子很不體面,很不光彩。
這就是曹小樹前世的一些記憶,而關於這一世,讓他得以重生的,這個宿主的人生記憶,卻又是另外一種光景。
讓他得以重生的,這個世界的宿主,也叫曹小樹,父親曹述生,母親曹劉氏,大哥曹大山,二哥曹小溪,小妹曹小梅,么妹曹小花。
曹述生這一脈,自有記錄以來,世代都是農民,經過幾代人的艱苦奮鬥,到了他這一輩,曹家的所有財產,依舊是那幾畝賴以餬口的薄田。
論及他們一家的社會地位,僅僅比那些靠着給地主家幫傭過活的佃農,以及乞討為生的流民,要強了那麼一點點。
宿主曹小樹一家以務農為生,每年的收成,除去苛捐雜稅,零零碎碎,一年累死累活的,糧食也僅僅餬口,而他們的生活本就足夠艱難了,誰知道,自去年中旬,老天爺一年滴雨未下,天下大旱。
沒有雨水,農作物就會旱死,地里沒有了收成,農民就會餓肚子,那麼,今年的旱災,對於靠天吃飯的曹家來說,無異於斷你生路,要你老命。
因此,在地里的莊稼長的清油,正是抽禾灌漿的時節,保持農田充足的灌溉,對於一年的收成,至關重要。
所以,在給禾田引水的時候,曹小樹一家便會派人輪流在水渠邊上來回巡查,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上游截斷有限的水源,斷了禾田的灌溉。
但是,就算曹家對莊稼如此地仔細上心,亦就在今天上午,因為灌溉之事,還是發生了意外。
事情是這樣的。
曹述生開渠放水,給自己的禾田灌溉,搶救青禾,上午,曹小樹頂替父親負責巡查最上段的水渠之時,水源卻被胡漢三胡員外的侄子胡為民給截斷了。
曹小樹便去找胡為民理論。
胡為民將鋤頭豎立田埂上,雙掌朝下,交疊着搭在鋤頭的手柄尖上,扶着鋤頭,叉着雙腿,頗有氣勢地站在曹小樹的面前。
他額頭上有着很深的額紋,眼睛微凸,就像一對魚眼,四方臉型,皮膚黝黑,身子魁梧,體格健壯。
胡為民斜睨着曹小樹,皺着眉頭,臉色陰沉,冷冷地道:
「小子,這座水庫可是我老胡家修建的,你們想要灌溉,看在鄉里鄉親的情份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卻需得花錢購買才行!」
曹小樹一愣,訝然叫道:
「你胡說,這座水庫明明是村里老一輩人一起集資,共同修建的,幾時成了你老胡家私人修建的了!」
胡為民愣了一下,眉頭一挑,唇角一扯,一臉壞笑地狡辯道:
「…………這、這座水庫就算不是我老胡家私人修建的,但是,每一次水渠遭到堵塞,可都是我們給疏通的,為了大家的利益,我老胡家付出了那麼多,時至今日,你們是不是應該支付我們一些工錢,作為報酬啊!」
「放屁!」
曹小樹眉頭一擰,眼睛一瞪,冷着臉兒,進行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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