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秘密的指揮中心,也不連接着其他逃生通道。
這裏看上去就像是被廢棄了1段時間的停車場,除了那些水泥柱子,絕大部分的地方都空空如也。
沒有走多遠,羅績就在盡頭處發現了1扇門。
看着那打開的房門,他摘下背後的打刀,將其插到腰帶左側的位置。
當羅績走進那扇門的時候,那個吸血鬼正在操作1台設備。
那是1個圓滾滾的玻璃倉,裏邊的機械手正在將某個容器里的液體抽出來,灌入另1種更細的玻璃管。
羅績找到這裏之時,蘭伯的操作已經結束。
所以吸血鬼迴轉身體,看着羅績的表情很是放鬆。
因為曾經做過前田百合子的助手,所以羅績知道那台機器是幹什麼的。
只有在處理最危險的樣本時,前田百合子才會用全自動的機械手,在全封閉狀態下操作。
現在那個吸血鬼正在擺弄的東西,也確實有這樣的資格。
儘管這地下密室中的光線並不充足,但如今還是看到那些等待分裝的液體閃爍着詭異的金紅色光芒。
對於那種顏色,羅績再熟悉不過。
所以那就不是什麼液體,而是密密麻麻的真紅腐敗菌。
在這1刻,羅績只覺得自己體內的小惡魔快要睜眼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又是1個月。由於附近有這麼多同類,所以它們又要提前甦醒。
「羅績,這是你第1次見到真紅腐敗菌的原液吧?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奇?」
聽着吸血鬼的這番話,羅績深深吸了1口氣。
勉強穩住自己的心神,白髮死神再次開口。
「原液?為什麼你會有真紅腐敗菌的原液?」
對於羅績的這些問題,蘭伯是很樂意解答的,因為正在進行的分裝還需要1點時間。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原液就是真紅腐敗菌的原始形態。
它們本來就是我的財產,所以自然就在我的家裏。
羅績,你想到什麼了,對吧?
你猜的沒錯,塞巴斯蒂安的真紅腐敗菌就是我給他的。」
「你在說謊!
那個人雖然是瘋子,但他卻不可能接受吸血鬼的東西。」
「這你可就說錯了,他從我這裏得到的,還不止真紅腐敗。
你們每月按時得到的那些大筆贊助,其實也是我給的,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這不可能!你是吸血鬼,卻1直在資助反吸血鬼的人類組織,這不合理。」
「這有什麼不合理,我自然有道理,再說我支持的人類組織也不只是螢火1個。
太陽之子,人類解放陣線,文明復興運動,凡是你能叫得上號的組織,基本上都是靠着我輸血才能撐住。
怎麼樣?聽到這樣的秘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改變我的個人命運。
巴托尼亞是我們巴托里家族的後花園,但有人卻把我這個創始人的後裔踢出局了。
所以說企業就不該隨便上市,否則就會被資本玩弄。
當然如果管理企業的人精明強幹,那我這個創始人的後裔也就只能忍氣吞聲接受現實。
但可惜的是,那些該死的職業經理人卻是尸位素餐,整天只知道醉生夢死。
看着我們家創下的基業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說我怎能袖再手旁觀?
如今的時局就好比是1個得了重病的患者,光是打針吃藥已經沒有用了。
唯1有用的手段,就是把腐肉全部切掉。
所以你瞧,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入局的。」
「為了入局,你就培養這些人類組織,讓他們做你的傀儡?」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長生種的舊有勢力太過強大,想要破局,唯有另闢蹊徑。
羅績,你剛才1路行來,見到這裏空空蕩蕩,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我告訴你,前幾十年的這裏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這裏堆滿了我們家族積累下來的財富。
為了重振家族榮光,我1直在花錢。
我花錢組建螢火這樣的組織,我花錢讓那些同樣感受到危機的長生種團結在我周圍。
然而這些還不夠,所以你知道嗎?當我得到真紅腐敗的樣本時,我有多開心!」
「你是從哪裏得到這種真菌的?」
「羅績,你相信命運嗎?我都相信命運,所以你也應該相信。
真紅腐敗是1個偉大存在送給我的禮物,這也是證明我是天命之子。
若非如此,那位郵差先生怎麼會選擇了我,而不是選擇其他人,更不是選擇你們人類?」
「郵差先生?」
當羅績低聲重複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和蘭伯巴托里同時聽到某人發出的1聲輕笑。
儘管發出笑聲之人未曾現身,但他們還是仿佛看到了那個穿着合體黑色西裝,臉上帶着神秘微笑的黑皮膚男人。
「你得到了真紅腐敗,為什麼要把這樣危險的東西交給螢火?你就不怕它擴散嗎?」
「我把這東西交給螢火的時候,它只是1種能夠迅速感染普通人的真菌。
這還是我手下最強團隊研究了很長時間,才開發出來的功能。
我需要螢火為我吸引更多注意力,自然要給塞巴斯蒂安提供強力武器。
真紅腐敗對我們長生種無效,這是有定論的。
所以我才會把它交給螢火,它是不可能感染我們長生種的,所以又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我還是漏算了,我沒想到你們人類的研究員會比我找的頂尖專家更厲害。
你的未婚妻讓真紅腐敗成了能夠傳染的喪屍病毒,前田百合子那個瘋女人更是將其弄成了異變催化劑。
早知道真紅腐敗有這樣的潛力,我真該把那兩位女士請到我的私人實驗室。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世上就不會出現你這樣的怪物,我的計劃也不會受到1而再,再而3的干擾。」
「原來如此,原來就是你在操縱着真紅腐敗,而這1切都是因為你的個人私慾。」
突然知道了這樣的真相,羅績有些發懵。
在追擊蘭伯之時,他可沒想到自己會查到這樣的真相。
「那麼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要把它們帶走?」
看着那邊正在快速分裝的真紅腐敗菌原液,羅績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沉。
「我現在要做什麼?作為巴托尼亞的主人,我當然是要懲罰你們這些作亂的奴隸了。
羅績,你確實是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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