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成的辦公室。
潘志雄一臉憂色。
「林司長,昨晚我勸過他們加入我們長生界了,但他們不但不聽,還拿刀威脅我。」
「你想辦法再勸他們,勸不動就引他們出來,摸清他們的行蹤。」
「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啊!昨晚」
林豐舉起手掌,打斷潘志雄的說話。
「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只要能把他們引出來,你大功一件。」
潘志雄被林豐成的話打動了。
「好,那我繼續出去引誘他們。」
林豐成湊近潘志雄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話。
潘志雄面露喜色,說道:「那好,我就按林司長的吩咐去做。」
林豐成點點頭,「去吧!」
秦帆回到長生總部,經過廣場時,收到占慕元的信息,「譚彩彩被軍事部的人從安衛部押走,坐飛行器離開。」
在安衛部七處辦公室,秦帆拿出靴子裏的紙條。
「1.總部發來緊急信息,三個月內找到至微老總,救出;2.雄已變,不肯告知穎等人消息。」
秦帆看完,拿出激光打火機,把紙條燒掉。
從這些信息來看,蘇子穎等人被關押在安衛部的可能性很大,地點就在早上那個院子裏的西樓。不暴露的情況下,進去很難,那個院子有九個守衛在看着,掃臉通過,還要避開遍佈各處的監控。
秦帆仔細分析,辦法有三:
一.將監控暫時癱瘓,九個守衛同時擊斃或麻倒,通過掃守衛的臉可以把門打開。
二.挾持可以掃臉通過的高級官員或守衛,轉移人員時,將監控暫時癱瘓;
三.獲取上級指示令,轉移人員時,將監控暫時癱瘓;
第一種方法,難度最高,暴露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第二種,最好是第三種。但無論那種方法,轉移人員都需要癱瘓監控,需要人配合,否則即使將人救出來,也寸步難行,無法離開長生總部。何況救的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傍晚,秦帆離開了長生總部,戴上黑帽子,前往駐點對面的接頭酒吧——繽紛酒吧!晚上酒吧里人很多,秦帆到吧枱要酒的時候,一個着裝性感的美女還主動過來搭訕。
「帥哥,請我喝酒,好嗎?」
這也是一種天然的掩護,間諜一般情況下不會拒絕。
「你想喝什麼?」
美女對酒保說道:「來一杯檳咔。」
「給我一杯羅泰。」秦帆對酒保說道。
秦帆拿着酒,在向街的窗前選了一個沒人坐的座位,美女坐到他的對面。
「我叫小蕊,你呢?」
「黃宏。」
小蕊露了個笑容,很甜的那種,足可以甜到男人的心裏,喝了一口酒。
「經常來這裏嗎?」
「呵、哦,偶爾!」
秦帆啜了一口酒。
「我看先生一個人來的,今晚我陪你,如何?」
這美女主題來了,秦帆瞄了一眼窗外面,那邊張清泉出來了。
「好啊!直接明了,我喜歡!來,幹了。」
美女開心地笑了,跟着幹了。
「來,我們出去逛逛。」秦帆說完,也不管小蕊同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穿過一條街,兩人走進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
進房門那一刻,小蕊忽然感覺肩膀似乎被螞蟻咬了一下,然後整個身體軟倒。秦帆扶住小蕊,把門關上,把小蕊放在床上。把她的小提包翻了個遍,除了一些胭脂、口紅和加幣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又迅速搜查了一遍她的身體,什麼也沒有。
只剩下她脖子上珍珠項鍊了,秦帆仔細地查看,固然有一個有些許異樣。他把那個異樣的珍珠旋轉了一下,小心地把裏面的白色粉末倒進一個杯子,然後倒進一些水,搖勻,撬開了小蕊的嘴巴,餵她喝完。
秦帆把小蕊的所有東西收拾好,拿了房間鑰匙,把門鎖上,收起黑帽子,出了酒店。想起早上出殯時看到的蝴蝶結,秦帆覺得有必要去探下二公主的府邸。
進了長生正門,秦帆對這裏已經相當熟悉,穿過寬廣的界宮廣場,繞過軍事部,沿着界主寢宮後面的道路直行,經過界宮西面第一個側門,便是二公主的府邸。
秦帆一路行過去,側門守衛和附近巡邏的衛兵都是他的手下,見到他紛紛向他行禮。等巡邏的衛兵走過以後,秦帆避開監控,敏捷地翻過牆頭,跳進公主府邸的前院。
府邸二樓,左右兩邊房間都亮着燈。秦帆潛伏在黑暗中觀察了十多分鐘,確定左邊房間有二個人,右邊沒見到人。秦帆把外衣脫掉,露出一身黑身勁裝,把外衣放在一處隱蔽處,再蒙上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口鼻。
秦帆敏捷地爬上右邊窗口附近,從縫隙中看進去,裏面並沒有人。秦帆輕輕地撬開木板做的窗扇,翻進房間內。房內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名貴木床上青紗羅帳,粉色被褥,旁邊梳妝枱上,放着一個蝴蝶結和一幅畫。
秦帆吃了一驚,吃驚不是因為蝴蝶結,而是這畫,畫上的人像,分明是自己——秦帆,不是黃宏濤。太像了,秦帆暗嘆這畫功。把畫放在一邊,拿起蝴蝶結,仔細查看。此時,門外腳步聲起,秦帆連忙躲到門角。
門開,一個裹着白色毛巾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那高挑豐滿的身材,那如瀑的藍色頭髮,披肩而下,宛如出浴的仙子。有那麼幾秒,秦帆的大腦一片空白,停止了運轉。
年輕女子正是張微,她看了下梳妝枱面,愣了一下,蝴蝶結不見了,彎腰查看了下地面,也沒有。正當她站直身體,卻被鏡子中一個蒙面人驚到了,正欲喊叫,蒙面人已捂住她的嘴巴,令她無法出聲。急中生智,用腳踢了一下梳妝枱,梳妝枱搖晃了幾下,發出「嘭、嘭」聲響。屋外傳來父親的聲音:「張微,你怎麼啦!」
此時,張微卻靜了下來,因為蒙面人把蝴蝶放回桌面,並將左手指放在嘴巴前「噓」了一聲,右手慢慢鬆開她的嘴巴。但門外的腳步聲漸近,她連忙說道:「我在換衣服。」
腳步聲止住,然後遠離。
張微透過鏡子,靜靜地看着站在她後面的蒙面人,她所以安靜了,並不是害怕蒙面人會謀害她,而是好奇,因為蒙面人正在脫掉面上的黑罩,正是早上出殯時看到的那個軍人。她正要說話,那軍人又向她「噓」了一聲,然後用手猛地搓自己的臉,一團團粉末掉下來以後,露出了一張令她無比驚呆的臉。
「你,你」張微一時說不出話,她已經腦短路了。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叫秦帆。」
「我叫張微。」張微只是順口而出,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姨媽正到處抓你呢!」張微也不知道為何,竟然關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