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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唐血途第006章 五明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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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熙熙攘攘,不時有巡街燕軍走過,兩人混在人群中,陪着小心,來到城南,但見眼前一座三層綵樓,披紅掛綠,樓上樓下廊檐下,立着身着綾羅綢緞的妖艷女子,對着行人擠眉弄眼。房若虛心中歡喜,加快腳步,來到樓門前,門下立着一個龜公,見到房若虛,拱手施禮:「兩位客官可要歇息?」

    房若虛拱手還禮:「某乃城外大里村人氏,進城會個朋友,今晚借宿一宿,不知可有精細小娘子?」

    龜公殷勤說道:「先生來得正好,恰巧有一位洛陽來的花魁,名叫白牡丹,不比那陝郡本地小娘子粗糙,長得極為水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見過世面的,只是這白牡丹十分挑客,不肯見本地腌臢之人,更不願接待那燕地軍卒。小的見先生形容俊秀,舉止瀟灑,想那白牡丹見了,也會應允。只是,銀子上面,有些講究!」

    「既然是洛陽花魁,銀子上自然是有些講究的!你盡可通報,某不會虧待她!」房若虛說道。

    「先生請稍候品茶,待小的通報一聲。」龜公說着,轉身上樓。

    有下人過來,將房若虛、曹孟德二人迎入翠花樓,在前廳坐下,奉上清茶。

    不一會兒,龜公下樓,滿臉含笑:「恭喜客官,小的見到白牡丹,白牡丹原本並不想見客,小的說起客觀相貌英俊,舉止有禮,出手大方,白牡丹方才應允,如今已在樓上洗漱裝扮,專候先生!」

    「既然如此,煩請前面引路。」房若虛站起身來:「也給我這兄弟安排一間房,一位小娘子。」

    「二哥儘管放鬆消費,小弟便不要那小娘子了!」曹孟德悶聲說道。

    「我說曹老弟,你也是的……」房若虛喝道,卻見曹孟璘面色不善,只得好言說道:「也罷,既然老弟不要,恭敬不如從命,就煩請給我這兄弟找一間客房,一併算賬!」

    龜公應承一聲,讓小廝帶着曹孟璘去了後院,自己則是引着房若虛上得樓去。

    房若虛跟着那龜公,走到一處房門前,龜公推開房門,只見房間裏擺設齊整,正北一張雕花繡床,掛着薄莎帳,床前一張八仙桌,桌旁擺着幾碟小菜,一壺酒,兩盞白瓷酒杯,旁邊坐着一位美人,長發齊腰,杏眼櫻唇,皮膚白潔如玉,身着截胸蜀繡小襖,身披薄水色半披,酥胸半露,盈盈含笑,看見房若虛進來,急忙起身道個萬福,卻是體態妖嬈,風情萬種,房若虛頓時酥了半截。

    那房若虛早年流落江湖,在長安城裏做盲流,絕妙女子也見過不少,只因囊腫羞澀,只能遠觀,難以近身,後來娶了櫻桃,那櫻桃長相雖然俊秀,可卻是使女出身,行為舉止,哪裏有這般風情。房若虛見到那白牡丹這般妖嬈,身上火起,按捺不住,卻也不敢過於造次,只得強耐着性子,躬身施禮:「白娘子請了,小生叨擾,多有冒犯,還請看顧則個!」

    那白牡丹的確是十分挑客,這些日子,燕軍將校聽聞白牡丹名聲,紛紛上門求見,出手卻也大方。那白牡丹見那些燕軍將校長相醜陋,舉止粗鄙,一概拒絕。因為馮司馬管束得嚴,燕軍將校被白牡丹拒絕,卻也不敢鬧事,只得暗暗發些酸氣。

    如今,這白牡丹見到房若虛長相不像燕軍將校那班粗鄙,一副書生模樣,言語十分得體,心中歡喜,慌忙還禮:「先生賞臉,牡丹豈敢!先生先請入座,待牡丹彈奏一曲,為先生助興。」

    房若虛已然是烈火中燒,哪裏耐煩聽什麼曲子,巴不得直接衝上去按倒那白牡丹。卻見那白牡丹說得鄭重,又怕被她看低了,畢竟是文人出身,只得耐着性子說道:「那就有勞白娘子了!」


    白牡丹操起一把琵琶,抱在懷裏,玉指輕彈,朱唇吟唱,唱出一曲菩薩蠻: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只聽琴聲悠揚,歌聲如訴,白牡丹一曲未了,房若虛卻是聽得痴了。

    那房若虛原本是憋着一團火,那白牡丹的歌聲淒清婉轉,有如空谷迴響,牽動房若虛心中愁腸,有如兜頭一盆冷水,將房若虛心中大火澆得煙火全無。

    房若虛也是飽讀詩書,原指望憑着滿腹經文,一舉中第,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卻被那楊國忠當道,嫉賢妒能,害得房若虛名落孫山,流落江湖,如今又被逼上了伏牛山,做了山大王,有家難回,有國難投。聽那白牡丹的歌聲淒楚,也是天涯淪落之人,房若虛想起遠在福建的老父老母,心中惻然,一時感嘆,低聲唱和: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聞鷓鴣。」(此處借用辛棄疾詞)。

    那白牡丹聽見房若虛吟唱,卻是繼續撥動琴弦,為房若虛伴奏,直到房若虛唱完,方才停下,兩人卻是相對而坐,默然無語。

    良久,那白牡丹才放下琵琶,輕聲說道:「牡丹壞了先生雅興!」

    房若虛一怔,方才從萬般愁腸中走出來,慌忙說道:「白娘子琴曲美妙,小生聽得真切,一時失態,胡吟兩句,卻讓白娘子見笑了!」

    「先生方才所吟菩薩蠻,文字清新,意境深遠!牡丹在洛陽的時候,卻也會過些文人墨客,卻無一人能作出這般文字!牡丹能夠得遇先生這般大才,三生有幸!」白牡丹輕聲嘆道。

    白牡丹這話,並非刻意恭維。文字這個東西,須有閱歷支撐,沒有閱歷,即便是讀書萬卷,寫出來的東西,也上不得台面。那房若虛雖說有些酸氣,可肚子裏原本也是有貨的。更為重要的是,房若虛常年江湖中行走,又經過常山血戰,從蒼炎山到伏牛山,可謂歷經磨難。思想意境,遠高於那些養優處尊的文人。所以,信口唱和出來,便是一首難得的佳詞。那白牡丹也是識貨的,一聽房若虛的菩薩蠻,便能聽出其中味道。

    「哪裏,哪裏,白娘子過譽了。」房若虛慌忙說道:「不知白娘子家住何方?緣何來到陝郡?」

    「牡丹原本是洛陽人氏,自小父母雙亡,被母舅賣入青樓。三個月前,燕軍與唐軍在洛陽鏖戰,百姓流離失所,青樓也斷了生計,姐妹們四處逃散。牡丹在洛陽無親無故,無處投奔,牡丹原先有個恩客,家住陝郡,是個富戶,便來到這想求他收留,可他家裏大娘子不容,將我趕了出來。牡丹無奈,只得來到這翠花樓,暫且安身。後來,燕軍又佔了陝郡,好在馮司馬約束兵將,燕軍並不敢擄掠。牡丹又是別無出路,只得在此過一日算一日!」 白牡丹嘆道:「不知先生來自何方?」

    房若虛聽那白牡丹說得悽慘,一聲長嘆:「在下姓房,名若虛,乃是嶺南福建人氏,只因前年進京趕考,名落孫山,沒有回鄉的盤纏,只得流落江湖。又遇到燕軍作亂,只得滯留在這陝郡。」

    房若虛潛入陝郡城,原本擔着天大的干係,一直聲稱自己是陝郡城外大里村人氏。卻被那白牡丹所迷,三言兩語便說出了自家真實姓名來路。還好沒把伏牛山說出來。

    「原來是房先生!先生這般大才,卻是名落孫山,這都是楊國忠誤國!」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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